生日且儿童节快乐,准备来干点儿童不宜的事情吧🤧
我就拉个丝能不能别再🍎我啦我请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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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图→原po@伊莱纹丝
*合志解禁
*原皮大策小约 非常俗的穿越
*推荐bgmway back home
summary:我想要重新拥抱你,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百里玄策曾经是很渴望海的。
母亲的描述太过美好,美好到他不知道水是可以温柔地将人吞下。不容置疑的水压,四面八方低吟着将他堙没,无法挣脱,也无处可逃。
他在名为梦的海中溺水。
当他再次睁眼时,时间回到了他们兄弟分离后的某一年。
命运同他开了好大一个玩笑。
他当然记得失去意识前他的视线里是战场上受伤而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哥哥,以及四面八方令人窒息的消毒水的味道。
而恢复意识的时候,他正处于一座破败的庙堂。外面下着大雨,庙里非常荒凉,并且十分冷。不似长城三九天时彻骨的冷,而是一种春末被雨浇透的湿冷。打湿的衣物不会结冰,但严丝合缝地贴在身上,让雨水渗入体内后又全然散发出来的凉意。
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明明前一刻还在床前像丢了魂一样发呆,气愤好不容易重逢的哥哥是不是又要丢下自己,他也想不清楚此刻到底是梦,还是前不久那场几乎夺走哥哥生命的战争本就不是真实的。
当然这是在他抬眼看到那个孩子之前。
他先是听见了轻轻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然后仿佛大雨也变得温柔,像母亲的声音。
“你是谁?”
他不应该对这个声音有印象。他记忆中的声音更加成熟,更加冷静,而不是还带着幼童的稚嫩。他上次听到这个声音,应该还是在模糊的回忆中,哥哥给小小的自己讲睡前故事。
百里玄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他挣扎着抬起头,打着油纸伞的孩子充满戒备地看着自己。他的眼睛还没那么锋利,很圆润,跳动着光;他的鼻子还没那么高挺,很小,有点肉;他的头发还没那么长,才堪堪到眼边,留着小姑娘似的刘海;他也还没那么高,可能才刚到自己的大腿;他也没有那么强壮,不能像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单手就能轻松扛起狙击枪,在隐秘的地方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他还很小很弱,他这个年纪怀着对生命的怜惜和善意,他还没有彻底体会他那糟糕的人生与道路是多么的惨不忍睹。
银色头发的小孩见他不回话,将伞收了起来,把肩上从外头拾来的柴木堆在一起,点了火,驱散周边彻骨的寒冷和黑暗。
“你是附近的居民吗?”小孩问他。
“不是。”
“你在附近晕倒了,是我捡到你把你搬了回来。这里是我家。”
“你家?”百里玄策愣了愣,这才再次郑重其事地打量了一圈小孩口中的“家”,实在破败得不成样子,小孩的日子不好过。百里玄策心里有些苦涩,“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就把我带回来,你不怕我?”
“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为什么?”百里玄策带着点恶趣味逗他。
“因为你长得很像我弟弟。”
这下轮到百里玄策哑口无言了。他在火光下捕捉小孩的一双眼睛,像一碗新酿的酒,盈着些月光,在眼底晃荡荡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百里玄策问他。
“我的弟弟被我弄丢了,我在找他。”百里玄策看着他一本正经又十分无奈焦虑的模样,实在无法和强大冷静的狙击手联想到一起。
眼前的小孩正是自己的哥哥,还未长大的哥哥,在过去与他分开,人生没有他参与的哥哥。可现下,坐在他旁边的百里守约只是一个孩子,这没什么好讲的,他既不能对小孩子诉说什么,也无法将深藏心底多年的痛苦质问出来——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你是不是又要离开我了?
“这里很冷,你不该住在这种地方。”
“可是弟弟喜欢海,这里靠海,说不定他就在附近呢!”
百里玄策说不上话,一大一小各揣着各自的心事沉默了会,小孩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哥哥。他问,你能帮我个忙吗?
他叫自己哥哥。百里玄策摸了摸鼻头,对这个称呼非常不习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的哥哥也需要求助于自己,他也终于有机会帮助他的哥哥。于是他点了点头。
“你帮我上药,可以吗?我自己够不着。”
他认真地问,还用自己的小短手比划了一下表示自己没有说谎。毕竟他们刚认识不到两个钟头,真要算起来,还是陌生人。
百里玄策抿着嘴,眼眶酸酸的,就算是同样坐在地上,他依然要比小孩高出一个头。他低头居高临下地看了两眼缩小版的百里守约,转过头,说,可以。
小孩艰难地脱去上衣,露出孩童小小的身体。他太瘦了,还没有成年后那些结实的肌肉,从侧面看薄薄一条,那些淤血,青紫的,红肿的,一片一片在白皙的皮肤上绽开,触目惊心。
他鬼使神差地答应,转头就又有些后悔。哪怕是十多年以后的百里守约,他也做不到再去怎么理解这位突如其来重新闯入自己生活的兄长,百里玄策看不懂他。那何况是十来岁的小孩呢,他在期待些什么,在一个小屁孩身上找安慰吗,那倒显得他可悲了。
百里玄策吞咽一口,接过小孩递过来的半瓶药酒倒在手心,搓热了放到他身上摩挲。
小孩一抖。
皮肤太凉,药酒的灼热与疼痛交杂,小孩嘴角轻微地抽搐,眉毛皱着,咬住后槽牙强忍着,却还是有细微的呻吟从喉头溢出。
给小孩上完药,百里玄策满头大汗。看着小小躯体上的这些伤,仿佛都比长在自己身上还要疼。
“和人打架了?”
小孩子还是很要面子的,梗着脖子说没有,是他们来抢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和人打架?你不疼吗?”百里玄策有些气恼。
小孩突然笑了,眼睛里亮闪闪的。他从一旁破旧的衣物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小木牌,上面刻着的,分明就是小时候的百里玄策。“你看,这是我弟弟!我很快就会找到他,他肯定会喜欢和你这种哥哥一起玩的。”
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在炫耀什么珍宝,百里玄策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们的分离是一把双刃剑,在他看得到的地方,剑的一端刺穿了自己的身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剑的另一端也破开了百里守约的胸膛。
那些被兄长藏起来的无奈与痛苦此刻在一个单纯得不懂得隐藏的孩子身上表露出来,而也是要通过这种方式,百里玄策才能看到被他藏起来的那么一点。
“你现在找不到他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给谁听,“他不在这里。他是个自私的小气鬼,他甚至还会怪你,还会讨厌你。”
小孩咬了咬唇,他并不知道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哥哥在说谁,只知道他好像很悲伤,虽然脸上挂着笑,但眼睛里分明在哭。
他们身上留着同样的血,血缘的关系让不同时间点的两人依靠在了一起,小孩伸手去触摸百里玄策的脸。
十来岁的百里守约手指软嫩,还没有那些因为日复一日的训练而磨出的硬茧,小心翼翼地触摸到他脸颊上的刺青时,百里玄策感到一阵痒,轻轻的,羽毛一样。
“不哭不哭,痛痛飞走。”小孩学着妈妈的样子安慰这位看起来很悲伤的哥哥,他相信那些扰人的痛苦一定会如他所想一样全部飞走。
小孩又伸手开始比划,百里玄策抬起头,小孩手指的影子印在了上方脏兮兮的墙壁上。
他在打手影。
那双圆润的手,远没有十来年后那么细长而有棱角,小小的,努力打出鸟类翱翔振翅的手影,也是那样的伸展蓬勃。
百里玄策有些迷茫地眨眼,他抬手抹那些不知道何时溢出来的眼泪,动作很慢。他盯着一滴漏掉没擦的泪水往下掉。那滴眼泪在与地面接触的前一个瞬间近乎完全静止,如同百里玄策梗住的呼吸,无法动弹。
模糊的记忆中,小小的哥哥就是这般打着手影哄小时候爱哭的自己。
“玄策别哭,痛痛飞走。看,哥哥给你打手影。”
然后明明跟自己一样也是孩童的哥哥,会费劲心思寻来几颗花花绿绿的糖果,剥开花里胡哨的糖衣,糖块会在嘴里化出非常廉价的酸酸的味道,但是那真是童年里最甜的味道。
偶尔,他的哥哥会跑到城里给自己买上一块草莓蛋糕,路途很远,赶得上车半天,赶不上有时候得整整一天时间。蛋糕难得,他的哥哥舍不得吃,全部留给了年龄尚小的弟弟。
那滴眼泪最终掉落在地上,砸落的刹那,时间又开始翻涌,百里玄策的思绪清明起来,他从回忆的温床里爬了出来,仰着头看了一会。
“是老鹰吗?”
“不是!”
“手影不都一样。”百里玄策笑了一声,也伸出手比了一只鸟,很随意地扇了一下翅膀。
“不一样。”小孩说得很坚定,眼睛里动人的光芒在黯然世界里一跳一跳的,“这是大雁。”
“为什么是大雁?”
外头灌进来的风又大了些,把小孩银色的头发吹得肆意飞舞,也把宽松的袖口吹鼓。
“大雁秋去春来,是再远也会回家的动物。所以我一定能找到玄策的,我要带他回家。”
这句话像一枚尖锐的石子,百里玄策心里激起一阵酸涩而疼痛的涟漪。 他盯着小孩稚嫩的脸庞看,听见他说这样的话,唯一的感觉是心里硌得难受。
“你不要再找他了,你不要再受苦了。他不值得你这样。”
“为什么?”小孩看起来有些不满,他十分不解。
“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小孩子才有那么多为什么。”
“可是我就是小孩啊。”
对啊,此时的百里守约还是个小孩子。他差点就忘了,顶天立地的哥哥,曾经也是个孩子。他现在看到的这些痛苦不过是百里守约人生中的千分之一,那么那些完整的,日积月累的痛苦压在百里守约身上时,该是什么感觉呢?
眦目欲裂。
他的表情一定很可怕,因为小孩关切地看着他,露出点疑惑来,哥哥,你怎么了?
他只觉得胸口堵塞得喘不过气。
他抓紧了胸口的衣服,眼睛酸得要滴出血来,为什么会那么痛苦,他好想大哭,明明,明明…
那么一切还来得及吗?我还来得及重新拥抱你吗?
“百里守约,你要记住一件事。”
小孩点点头,没有问是什么就答应了下来。但是也好奇地开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还没有介绍过我自己。”
百里玄策抚摸着他的脸庞,哭得非常难看,“因为我就是你的弟弟,我是未来的玄策。”
哥哥,你是这个世界上玄策最爱的人。
他说。
白光闪过,银发小孩稚嫩的脸庞变得模糊。所有的声音沉睡,百里玄策看到自己走在黑暗的道路上,强烈的孤独和落寞几乎是溢出来捏他的心脏,他想要大声哭喊,可是根本说不出话。
就在他逐渐被黑暗吞噬的时候,他看到了百里守约从黑暗深处向他走来,带着温暖的光晕,也包裹住了百里玄策的全身。
他的哥哥牵起他的手,一根发亮的红线系在两人的手腕,那是百里守约自他诞生那日起便送给他的礼物。
“哥哥!”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已经苏醒过来的百里守约的脸庞。他回到了熟悉的房间,这一切有些不真实,百里玄策伸手,去触碰哥哥的脸。
哥哥的眼睛,哥哥的鼻子,哥哥的嘴巴,一切都和刚刚梦里小小的孩童重叠。
还来得及吧?还来得及。
“做噩梦啦?怎么还哭了?”百里守约被他摸得有些痒,安抚似地揉揉他乱糟糟的头发。
百里玄策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这双优雅而温柔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房间里微弱的烛火中缓缓扑朔,一下下,扫在他心尖儿上。
“我以为…我以为你又要离我而去了…”
红头发的少年在青年面前永远像个孩子。他不愿直视兄长苍白的脸和裹着绷带的身体,语调带上了不可忽略的颤抖鼻音。
“玄策,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百里守约很想抬手抱抱自己的弟弟,可是终是放弃了这个行为。他似乎很想维持自己平时那副冷静的样子,但还是失败了。他眼底闪过某种情绪,悲伤地凝视着自己的弟弟。
百里守约的视线太过滚tang,百里玄策吸了吸鼻子,耸了耸肩,假装轻描淡写地说,“我可没有担心!”
可是他脸上的泪痕出卖了他。他停顿了一下,故意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又过了一会儿,百里守约如他所愿那般,开口询问。
“玄策,你还在生气吗?”他的哥哥显得那么无助又小心翼翼,“你会怪我吗?会离开我吗?”
这份感情赤裸裸地摊开在彼此面前,百里玄策再也控住不住自己的声音,他鼓起勇气扑向哥哥的怀抱,放声大哭了起来,眼泪鼻涕全都擦在哥哥的衣服上。
他的哥哥没有离开他。
他的哥哥紧紧地接住了他。
还来得及,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没这么想过,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哭得鼻子红红的男孩埋在哥哥怀里,露出一双滴溜溜打转,湿漉漉的漂亮眼睛。那红色的瞳仁很亮,蓄了一汪惹人怜ai的泪水,带着莹光,眸底却又似乎带着点得意,“但我的确有资格向我的哥哥索要一些补偿。”
“比如什么?”
“赔给我一颗糖,还有一个草莓味的蛋糕。”
fin.
配图是00画的!@归零 吃我们纯爱攻击!!